裴湛唉声叹息:“成婚近四年,一未顺着她心,轻则冷眼挖苦,重则追着打骂。”

“动辄不许上她的榻,还有套家法家规,不从就要闹得天翻地覆去。”

“我与她自小青梅竹马,两家情谊深厚,本以为她是个可心的,谁料想成婚后竟成这样。”

宋璋的眼皮子一跳,握住裴湛的手臂问:“她们去哪儿看鸟?”

裴湛疑惑:“女人看的玩意儿,我们去什么?”

“还不如我现在叫人上两壶好酒,再去请乐坊几个身段好的来作陪,那样不更好?”

“今日你来了,稍放纵些,我家那个不敢说什么。”

宋璋却拉着裴湛往外走,叫他赶紧带路。

他是不愿让沈微慈与裴湛家的那个呆在一处了,本她现在都不怎么理会自己,万一再跟她学了那些习气,往后也不叫许上榻,动辄挖苦讽刺他,他能怎么办。

沈微慈就是块薄玉,他都得好生护着,哪里敢反抗。

只能从现在掐断了可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