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个人亦是怕的,我只身边有你才安心,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月灯眼眶含泪:“夫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沈微慈弯腰用绢帕去擦月灯眼角的湿润,叹息道:“我记得我从前从雪地里带你回家的时候,你都快冻成个冰雕了都没落泪,怎么这会儿倒哭了。”

月灯声音沙哑:“因为那时候奴婢已经哭不出来了,心死了,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沈微慈拍拍月灯的手:“现在不是好好的?”

“等后头我再为你找一个牢靠的人,你顺顺遂遂的,我亦是。”

月灯心里难受,摇着头:“我不想嫁人。”

沈微慈正想说话,又见珠链声响起,抬头看去,就见宋璋已沐浴完进来。

她便让月灯站起来,又放下手上的针线叫丫头来给宋璋将还滴水的头发擦干。

宋璋一下坐在沈微慈对面,看着丫头拿着帕子进来,想叫沈微慈替他擦却又不开口,别过脸去,脸上的表情全是快来看我,我不高兴了。

他跑过来在她跟前晃不就这意思么。

沈微慈怔了下明白了,站起身从丫头手里拿过帕子,低头为宋璋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