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雕花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站在门口的几人不由将视线往屋内看去,便见着一方樱桃木小桌旁跪坐着一名蓝衣女子。

一身流光溢彩的软烟罗,发上虽只简单戴了两只玉簪,却透亮白净,一丝杂色都没有,再那刻花繁复精美,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

屋子内一股馨香,柔和的淡淡的,恍如暖春。

站在门口的几人都看得呆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富生是最先反应过来,扶着母亲就大咧咧跨进了屋子,朝着沈微慈就不避讳的喊:“侄女,你现在得这样的富贵,还成了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都不来信知会我们一声,这样恐怕不好吧。”

跟在白富生身后的是她的妻子和一对儿女,拖家带口的全来了。

一如从前拖家带口的找她母亲。

沈微慈淡淡看过去,心下已了然了。

她可不认为在裕阳那么远的地方,自己的舅舅能知道她嫁入宋国公府的消息。

她当初从裕阳逃出来是半夜逃走的,侯府的事情母亲从来也没有对他们说过,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看来是有人特意放消息给他们,让他们全都过来,不给自己安生日子了。

沈微慈的外祖母白老太看着沈微慈,见她淡笑不说话,更是抹着泪过来坐去沈微慈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就哭道:“你当初走的不声不响的,你可知你舅舅担心你,拉着街坊找了你整整十几日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