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手指间的手帕被风微微扬起,偶尔拂过宋璋的手指,莫名的有些暧昧。

沈微慈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围栏上放下来,又坐直身子将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安安静静的道:“给二堂兄的荷包自然要仔细绣的,在腊八的前两天,一定会送到二堂兄的手里。”

沈微慈回的很中规中矩,挑不出错。

宋璋听罢这话挑眉,侧头去看沈微慈低垂的眉目,眉眼似含羞,露出尖尖下巴来,与身后的芭蕉叶相得映彰,如一幅疏懒的美人画卷。

他看的神情一动,又闻见她身上飘来的香气,也跟着坐直身子,弯腰去看她眼睛:“你不敢看我?”

沈微慈一愣,再抬眼时是宋璋躬身凑过来的脸,他坐的很随意,双腿大张,手掌撑在膝盖上,腰上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打在她的腿上,靴子几乎挨着她的绣鞋。

可宋璋脸上的神情却淡漠,微挑着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又他身上的味道传来,高大的身体又压迫,沈微慈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她微微后仰了身子,又摇摇头:“二堂兄英姿伟岸,不敢直视罢了。”

宋璋听罢这话忍不住嗤笑了声:“不敢直视还是不想看我?”

沈微慈也没明白宋璋这话的意思,她自小学的女戒里,女子不能直视男子,即便家中长辈和同辈亲戚也不能,她已习惯这般避开目光,又刚才的话已委婉说出来,他也像是没明白她的话。

她顿了一下,仍旧未看宋璋逼过来的眼睛,低声道:“二堂兄在意我瞧不瞧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