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是个不爱走动的,不似侯府里的其他院互相来往说话,或相邀着去园子里坐下赏景,除了去文氏那问安,几乎一整日都在院子里。
她看丫头像是也跟着她闷坏了,也就答应下来。
她带着月灯和禾夏过去,青色油纸伞上哒哒落下雨珠,在脚下的水洼里又溅起水花,微微将秀鞋润湿。
园子里很大,一眼过去太湖石与花树叠嶂,错落有致,活水潺潺,里头的鲤鱼悠闲的躲在了假山下。
侧坐在凭栏上的沈彦礼远远见着沈微慈的身影撑伞过来,不由回头对着坐在身边的宋璋道:“没想到二堂兄竟然记得三妹妹没在,连我都没想起来。”
宋璋不言语,沉沉的黑眸看着不远处上了廊桥的身影,雨色褪了她身上颜色几许,若即若离。
沈思文看宋璋没说话,也不去自讨没趣了,只是他奇怪,往常从不来这种场合的人,今日不过碰见顺口叫了一声,竟然就来了。
可来了也不吃肉说话,一身冰凉煞气,让他莫名有些不敢放开说笑。
以前几乎不待在侯府里人,现在竟这么清闲了?
这头沈微慈手指提着微厚重的裙摆,倒是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地方。
阁楼有三层,老太太和其他人在三楼,楼下守着几个丫头,见着又来了人,主动过来去接了解下来的斗篷去偏屋的架子上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