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那些人反抗的心思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想着摆脱这个集中了荣誉,财富等等一切在外面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地方。
你只需要在这里按部就班就够了,这很难吗?
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学习,然后开始工作,接着拿出成绩……
这……很难吗?
这真的很难,但是绝对不是无法达成的难题,有的时候它又简单的让自己不敢相信。
只要一谈起来,它就是让人抓耳挠腮的困惑,可回头一看,自己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让人迷迷糊糊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的“无病呻吟”。
可是真的是“无病”吗?
芙瑞丽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有病的,而且大家都会患上这种病,只是大家都装的很好,让别人看不出来……
又或者是这种病其实一直都在大家的身上,只不过大家都对其习以为常了,将它视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那么到底病的是哪一方?
这是芙瑞丽给自己的第一个问题,然后她得出了答案。
都有病。
自私一点就好了,没必要在乎那么多。
家族中的秩序并非全面的,它仍旧遗留着漏洞。
既然要培养的是工具,那么就该彻底一些。
仅仅把鸟儿关进笼子里是不够的,它依旧会被笼子外的世界吸引,从而开始扑腾翅膀,伤害自己。
所以应该在它小时候就折断它的翅膀,让它学不会飞行,理解不了飞行。
小时候的牛犊挣脱不开小小的木桩,长大的牛也不会试着去追求自由。
它们可不会知道自己在追求“自由”后会迎来什么结局,可它们依旧能被驯服。
在一模一样的黑夜中,芙瑞丽没有被身上的细线所困,她抓住了丝线,借着丝线的力道站了起来。
无神的傀儡在这一刻有了神志,一个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被勾引了出来。
漆黑的世界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的却不是光,而是更深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