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没有再继续,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四目凝望,男人唇瓣泛着冷嘲的弧度。

“那又怎么样?你的存在不会改变什么。”

“......”

林知意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满手的洗洁精干涸后,掌心干巴巴地发涩。

她努力抿了抿唇,望着他终于问出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去挪威救我?当初又为什么进矿场救我?难道救我......”

难道救我就为了把我放在如今这个见不得人的位置上?

这番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宫沉眯了眯眸,退后靠着岛台,默默点了一支烟。

那双墨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那么平静,又那么冷冽。

他幽幽望来,让林知意心颤。

“林知意,事关宫家。”

“听话,听我安排。”

闻言,林知意一阵天旋地转,靠着冰箱才没有倒下。

心脏像是被他剜了一刀又一刀,她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全身都鲜血淋漓。

这时,厨房外传来兄妹俩的声音。

林知意吸气,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走到了水池边继续清洗碗碟。

但一低头,泪水断了线般砸进了水池。

背后,宫沉隔着白雾望着林知意,烟灰烫手,他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