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不回北部了?”
她看不懂温祁知,“温伯父只有你一个儿子,若是这般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待风波平定,你便回你的北地无需管我。”
只有他一个儿子?
温祁知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那老东西装的倒是道貌岸然,可他知道,老东西巴不得他再也不回去,守着他官职还能将那外室生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带入温府。
“不回去了,我守着你。”
谢清梧有些别扭,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差了将近十岁。
定亲也不过是给皇帝看的,她可没有真的坐实这个关系的意思。
“之前答应过清梧,定亲后我会告诉你个秘密。”
“如今庚帖已换,我也可以放心告知你了。”
他叹口气,原本不打算说,可没想到他竟然要用这个秘密去换留在她身边的机会,他也不想,可他不敢赌,他不想让谢清梧出事,也包括温家。
“嗯。”
他长叹口气。
“事实上,岭南的事我查到些眉目,你应该也查到了,当初端王带兵迎战,原本该是必胜的局势,最后却打的落荒而逃。”
“其实就如同你所想,我查到消息,是陛下差人送来迷信,说是让端王带人突袭诱敌,蛮部狡猾,他已经叫援兵绕过山脉从背后攻击,里外夹击,到时候一举拿下,后来的事你也知晓了,实际上根本没有援军,那一战,就是要杀死端王做的局。”
谢清梧猛地一颤。
所以这么多年她才找不到那封信,也找不到密令。
这样惊世骇俗的东西,陛下自然不可能会留下,如果这样的话,那还真是难办了。
“放心,端王也不是傻子,他应当是留下蛛丝马迹了,所以我才会去调查当时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也许从他身上能查出什么眉目来。”
温祁知也没想瞒着她多久。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自私也好。
谢清梧看着他,许久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坐在前厅,一直到太阳都下了山。
“温祁知,你真的心悦我吗?”
她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年龄相差的大,而且他们也有几年没见,她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只知道,温祁知或许对她有好感,但更多的是在探究什么秘密。
即便是心悦,那种感情也不纯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