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峥,方才你说,同僚之间怎么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怎么会这般亲近。”
“可见你什么都知晓,可几年前你爹的错你为何不说?你爹和闻茉之间也是这般,你哪怕是到现在也未觉得龌龊半分,到我这就变成了龌龊事。”
她刚说到这,谢定尧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刚巡查完回来,瞧着陆云峥跪在地上,正想进来问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娘说的那些话。
原本他对陆云峥这小子已经改观许多,可今儿这么一闹,他更是不快。
谢清梧朝他点头,见谢定尧没有逾越上前,心底更是酸涩。
“你不是说我对定尧不一般?好啊,你也给我争个少年将军回来,或者你日后给我考个榜首回来,你说他混不吝,他站在敌军面前便可以吓唬到对方,你能做什么?”
“他的确是和我无血缘关系,可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出了事他会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他心口上有剑伤,那是为了救我留下的,当初若不是他,我便死了,陆云峥,你还觉得不公吗?你何曾在人面前护过我这个娘亲?我又做错了什么?”
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她将这几年压在心底的不快都说了出来。
她第一次当着晚辈的面落泪,是那种伤心的落泪,哭的悲戚,让人心尖一颤。
谢定尧死死攥着拳头,耳边听着娘哭的这般,再克制不住,上前给了陆云峥一拳。
“滚!”
他眼底猩红,若不是因为他和谢清梧有血缘关系,估计这会他都已经持刀看上去了。
谢清梧没再看陆云峥一眼,任由谢定尧将他提着扔出谢府。
大门关上,这一刻陆云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混账话。
天色一下就暗了下来,雷声滚滚,乌云也过来凑热闹。
原本还晴空万里,现在就下起了大雨,陆云峥从被扔出来后就直直跪在大门外,引得不少人围观,边跪边磕头高喊着:“娘,峥儿知错。”
这做法有些小孩子气,可父亲不在,他想不到其他。
他的举动传到后院时,谢定尧正为谢清梧揉着太阳穴。
管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
谢定尧嗤笑。
“想跪就由着他跪,当初我被敌军抓住丢在水牢不也活下来了,淋雨而已,洗洗他身上那令人恶心的傲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