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清梧终于清醒。
昨夜伤口发炎,她反反复复烧了一整夜,陆时骞就在旁边守着,替她用温水擦额头,一直到后半夜这才彻底退热。
陆时骞回去沐浴收拾,温祁知就来了。
穿着长衫,她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少年。
“清梧姐姐,你要回京了是吗?”
“嗯。”
谢清梧毫无温度的回答让他垂下头,他眼底的失落任谁都能看的清。
“清梧姐姐,我没有保护好郡主,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她轻笑,不管这小子想要搞什么,眼下都不适合把关系闹得太僵,“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才是负责她安全的那个人,是我失职在先,而且你为了救郡主也伤的这么厉害,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也是护郡主有功。”
“清梧姐姐,我同你一起回京吧!好久没有见谢伯伯了,我也有点想谢伯伯了。”
少年语气雀跃,眼底还带着期待。
只是伤的太重,面色惨白看着让人心疼。
“还是不——”
“我不会给清梧姐姐添麻烦的。”
谢清梧挠头,这不是添麻烦的事。
温祁知也已经二十了,到现在还未相看姑娘家,就这么被她带回去算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亲姐弟,到了京城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传。
她有些不知道劝。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就差人回去跟我爹说一声,他也早就说让我回京拜访谢伯伯,他身上有军令不得入京,我便代他去看看。”
说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就出了房间。
踏出房门那一刻,他笑意消散,只余下一股莫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十年了,他再度回到京城,就是不知道京城接下来会被搅得如何。
他可不管那么多,他只想要护住自己想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