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点头,他当然记得,“你当时怀疑闻茉和耶律泓之间有交易。”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极力反驳谢清梧,信誓旦旦说闻茉不是那样的人。
之前在京城他也发现端倪了,更别说今晚上闹这一出。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谢清梧面色复杂,“证据不确定有没有,等回京之后就知晓了,不过我想说的没有这么简单,闻茉的确不对,的确和蛮部有关系,可另一个推手是谁,那个能够将耶律泓安然送出京城的,能在定尧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的,是谁。”
陆时骞也难得沉默。
谢清梧的意思他明白了。
能够做到这些的,大臣们肯定不行,那就只有——
“此事我传信京中找人探一探,你莫要声张。”
“近几年陛下身体每况愈下,最忌讳的便是皇子私下有动作,三皇子未被处置是因为他生母临死前曾同陛下说过,要留三皇子一条命,可别的皇子不一样,你且保护好自己,京城的事我来查。”
她点头,她不莽,知道孰轻孰重。
可若是皇子们,究竟是哪个皇子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家可参与夺储之争?”
陆时骞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就在她以为陆时骞不会开口时,耳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身在京城,哪个臣子都不能逃避,这趟浑水不想蹚也得蹚,不过你无需担心,我知晓分寸,能护好母亲和云峥。”
她耳根一热,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谁问你这个了,你陆家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就迈步离开,月光下,她步伐匆匆,未回头看他一眼。
陆时骞轻笑。
他知道,清梧并非心狠之人。
但想到京城的情况——
他紧跟着回房间,写好信后交给冬青。
“加急,差人送回京城,给那人。”
坐在窗边,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看来皇城又要变天了。
第二天一早,紫玉郡主和闻茉下来的时候店家已经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