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可有异常?”
“有,齐知州来过一次,不过当时听闻您病了就没说什么,可过了半日他就又来了,鬼鬼祟祟要探听您的身体状况,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叫人穿着您的衣裳,侧躺在床上,府上都是药气,他半信半疑,到底还是离开了。”
冬青知无不言,同时不忘交代另一件事。
“逐一在您之前交回来的画像已经叫人看过了,与那人极像,可能是后代,但——没有依据,经历过那一战的人说过,那一家都惨死,并未活口,是有人亲眼见到的。”
“这军师是早年间谢父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年纪对不上,而且经历也对不上。”
总得来说,只有长相一样。
陆时骞没再说什么,点头进去洗了个澡,换好衣裳后就开始看着桌上的公文。
在公文中夹杂一封信,他眉头微调。
“这是?”
“刚送来的,忘记跟您说了,是岭南那边过来的,加急。”
冬青摸摸鼻子,不敢看爷那不值钱的表情。
陆时骞脸上寒意消融,赶忙拆开信件。
【展信安,猜你应当到了陇南,无他意,无需回。】
他知道谢清梧也只是想试探他究竟回没回来。
要是没回来的话,这信件肯定会辗转被退回去。
不回?怎么可能,他淡笑着执笔,仔细回过信后就折起收好。
“陆大人,齐知州又来了。”管家在外面开口。
事实上,他已经知道了不少,只是苦于没有线索。
这齐知州来的未免有些太巧了,不像是探病,更像是——试探。
罢了,今天不与这些人计较,他心情好。
就是不知道清梧收到信后是什么反应。
……
谢清梧收到信件的时候脸气的通红。
是气的,不是羞的。
一旁的王江边吃着瓜子边欣赏她的表情。
“又传信来了?”一猜就知道是陆时骞来的信,别人可不会让她有这么鲜活的反应。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问问她和陆时骞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又怕挨揍。
“清梧姐,这次你回京,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