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理智的声音在告诉自己，她应该……要将他的手甩开的。

因为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那样的生活了。

但在看见扈允司那苍白的脸色后，她的 动作很快又停在了原地。

她没有再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下一刻，扈允司的手也抬了起来，将她脸颊上的血珠轻轻抹去。

然后他问她，“疼不疼？”

他的话音落下，蒋皎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这种莫名的情绪和突然无法控制的委屈，就好像那天在雨夜中，她的摊子被人收走，而扈允司正好出现在她面前时一样，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控制住自己。

而扈允司的手指也很快擦过她的眼角。

“放心吧，我不会让人诋毁你的。”他说道，“孩子那边我也会让人去 安排，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蒋皎，和之前一样，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够了，可以吗？”

他这句话让蒋皎的身体一震。

然后，她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可扈允司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很快将力道收紧了。

蒋皎垂下眼睛看他。

“我有些累。”扈允司说道，“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

——苦肉计，装可怜。

扈允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需要这么做的一天。

而让他意外的是，这么做的效果似乎……还算不错。

至少，蒋皎是重新坐下来了。

虽然她的眼睛还是垂着，眼睫毛在不断的颤动，但 至少……她算是留下来了。

扈允司也笑了一声，再说道，“你帮我给宋科打个电话吧，我有事情要交代他。”

……

扈允司后面又睡了过去。

这次他受伤虽然没有伤到主要的器官，但伤口很深，等麻醉的作用过去后，胸口上的疼痛就再也掩盖不了。

扈允司后面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第一时间是看向了旁边。

——蒋皎不知道去哪儿了，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只有宋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