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圆睁,环顾四周一圈,冷声道:“我看谁敢。”
刚才在城门口,他便一直好声好气,未曾发怒。
眼下露出怒色,摄人得很,惊得齐魁梧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呆愣盯着他。
“齐老爷,你好不讲理。”谢元灼冷色看向齐国生,“我们只是路过镇安城,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见我们关押?难不成这镇安城内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齐国生心情本就不佳,被谢元灼这么一说,更是瞪起眼睛就吼:“道理?镇安城内,我齐家就是道理。”
他猛地起身,指着谢元灼便呵:“魁梧,你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些人给我送去监牢,不关够三月,不许出来。”
齐魁梧应声是,刚要上前,徐彦徐冲拉开架势,护在谢元灼身前。
齐家家丁也顿时持着武器,两方人马对峙一处。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哭着从外面跑进来,也顾不上厅内剑拔弩张的氛围,径直扑到齐国生脚下,放声便哭:“老爷,不好了,小六怕是不成了。”
齐国生大惊,脸上的怒色瞬间变成慌乱:“什么?可召府医去看了?”
夫人垂首不停摇头,话也说不利索,一个劲地就是摇头:“去了,都去了,没用。小六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老爷,您快想想法子啊……”
齐国生向后趔趄几步,咕咚一下跌坐在地,抓着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不住摇头,嘴里还在低声呢喃:“这是老天爷要收小六,我哪里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出,不仅是那妇人,厅内其他人也纷纷垂首落泪,厅内弥漫起阵悲凉。
谢元灼环顾一圈,低声道:“齐老爷家小少爷是什么毛病?说不定我能治。”
齐国生紧锁眉心,看向谢元灼:“你?”
谢元灼虽然身上有几分儒雅气,可是全身上下没丝毫药气,浑然不像个大夫。
齐国生不信,他这样的人能医治小六。
见状,谢元灼道:“我前些日子路过天守关,那里正在闹瘟疫,我给那边的大夫支了几招,天守关才得以度过难关。。”
天守关和镇安城离得不远,齐国生也大致了解天守关的情况,早些日子的确听说那边在闹疫,本都已经没法医治了,最后不知为何又有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