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常柏跨步要往外走。
“去哪?”谢元灼冷声拦下。
常柏扭过头,面带委屈地看向谢元灼:“属下去跟他们说清楚。”
相较于他,谢元灼反倒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如何说清?”
常柏指着门外,闷声闷气喊:“把王爷的一番苦心都同外面的百姓说清楚啊。王爷之所以要养鸡是为了长远考虑,并非像他们这般鼠目寸光。”
谢元灼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眼中甚至看不出丝毫起伏:“你真以为是外面那些吧百姓要闹?”
常柏不解:“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仔细想想,从军中运粮而来,事情是你一手安排,为何消息会走漏,百姓又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汇聚于此呢?”
常柏紧锁的眉心缓缓松开:“王爷的意思是说,有人怂恿百姓来王府门前生事?”
谢元灼没答话,略撇了撇嘴角,算是肯定了常柏的话。
“混蛋!”常柏非但没冷静下来,反倒扯着嗓子怒吼,“究竟是什么人?三天两头生事,这是觉得天守关还不够乱吗?”
谢元灼被他吼得脑袋都疼,揉着生疼的眉心,烦闷地按了按手:“行了,你少说几句。”
常柏本还想说什么,可瞧到谢元灼这样子,只能闷腾腾地哼了声,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谢元灼闭起眼,伴随着王府外的怒吼思忖几秒,才缓缓看向常柏:“派人去府外暗处盯着,想必陈珂就在人群中。”
“陈珂?”常柏茫然,“王爷觉得这事和陈珂有关?”
谢元灼抿着嘴唇不言语,只冲他摆摆手。
见状,常柏抱拳行了礼,火速安排人在府外守着。
等到常柏安顿完回来,谢元灼终于从太师椅中站起身:“走吧。”
见他拔腿便往王府外走,常柏吓得快步上前,拦住谢元灼的去路:“王爷,您这是要去哪?”
谢元灼扬起下巴,指向府门外:“既闹得这么凶,我若是不出去看看,说不过去。”
“不成啊。”常柏瞪着眼睛,都要喊出来了,“王爷去不得。若是外面当真是有人刻意教唆,您现在去了,岂不是会有危险?不成。属下绝对不能让王爷去。”
说罢,常柏竟是一转身,张开双手,挡在谢元灼面前,一副誓死不肯让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