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母的,各色都有。
那些鸡无一例外,都慌慌张张地站着金鸡独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谢元灼。
一时之间,厅内鸡味冲天,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高亢的鸡鸣。
这可苦了躲在桌下的白阳。
她听到外面动静不停,奈何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一时情急,居然小心翼翼撩开盖布一角,打算一看究竟。
哪知道盖布一撩开,不偏不倚,一双血红色的鸡眼睛正好和她撞了个满怀。
白阳吓得尖叫起来,猛地站起身,头顶磕在桌沿上,顿时将放着玉瓶的桌子掀翻。
站在桌上的鸡本就惊魂未定,被这么一吓,全都闪动翅膀,腾在半空,鸡鸣声更是延续不断。
一时之间,前厅内鸡鸣声、人喊声,充斥于耳。
空气里弥漫飞散的鸡毛携卷着鸡味,充斥在前厅。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许久后,一声厉斥打断白阳的尖叫:“你怎么在这?”
白阳瞬间没了声音,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地转过头。
却见谢元灼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玉瓶抱在怀里,满目警惕地盯着白阳,视线中都是质问。
白阳居然躲在桌下。
那刚才姜停鸢送鸡过来,她岂不是全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谢元灼眯起眼,一股杀气从眼底缓缓腾出:“白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空气里杀气骤然而起,气温也顿时下降许多。
就连厅内的那些鸡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居然也没有鸣声了,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谢元灼和白阳。
迎上谢元灼杀人的目光,白阳才逐渐醒过神来,
她打了个寒战,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向上涌,很快就遍布全身。
不多时,白阳便觉自己全身湿透,像是被人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似得。
她浑身发颤,抖得厉害,看着谢元灼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元灼可不管那么多,几步逼上前,一只手已经按在白阳肩膀上。
他手指像是钢铁浇筑,按在白阳身上,疼得她顿时红了眼眶,无力反抗,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元灼,低声嘟囔:“疼。”
“白阳。”谢元灼面色更沉,压着声音,阴鸷的瞳孔里没丝毫感情,冷冷道,“别逼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