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这位姜姑娘究竟是哪路神仙。

这路神仙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变成了白阳心里最碍眼的人。

此刻，面对坐成一排的调查组，姜停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调查组组长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衬衫，头发挽成发髻，脸上还架着一副圆形眼镜。

她看人的时候低着头，视线从眼镜上缘投过来，平添几分严肃和古板。

“姜小姐。”组长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觉得这样可以增添自己的威严，“你说你买那么多练习册不是要开补习班，那是要做什么？倒卖？”

姜停鸢连忙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是要拿去研究？”

姜停鸢听得满脸茫然：“研究？研究什么？”

她研究什么东西不好，非要研究练习册，是觉得自己这些年还没学够吗？

组长旁边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哼，多少公知想方设法想要荼毒我们的学生，第一步就是从研究他们现有的教材开始的。你既不是开补习班的，却买了这么多教材，还敢说不是为了研究，好选个荼毒学生的方向！”

姜停鸢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就买个练习册也能给人扣上顶汉奸的帽子。

那男人还要说什么，组长扬扬手打断他。

她还算和善地对姜停鸢道：“姜小姐，我愿意相信你买那些东西不是为了荼毒学生。但你总要告诉我，你既不是老师，也不打算开设补习班，为什么要一口气买那么多教材和练习册？如果你不实话实说，那我们只能申请外部背景调查了。”

“别。”姜停鸢赶忙阻止。

她现在可经不起调查。

要是他们申请外部调查，回头查出爆竹厂和她之前在网上买的那些东西，还不给她定个造反罪？

姜停鸢大脑飞速转动，缓缓道：“其实，我买那些东西是为了……”

为了什么呢？

无数答案从她脑海中飞逝而过。

若说买来是自己练习，开发思维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