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灼还在心焦如焚地等待回信。
姜停鸢回信这么慢,估计真是遇到难事了。
谢元灼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再给姜停鸢写封信,让她如果是为了天守关的事,实在不必那么担心,一切都有他呢。
没想到笔刚提起来,只见玉瓶咕咚咕咚地响了好几下。
随后,一张字条直接从玉瓶中冲了出来。
和以往任何一张字条都不同,这一张字条直接是从玉瓶里冲出来的!
字条在空中打了个几个转。
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和平时那种折得整整齐齐的不同,这字条皱皱巴巴,似乎是被随手团成团扔了过来。
看到字条的样子,谢元灼更肯定,姜停鸢肯定是遇到事了。
借着蜡烛轻微的光,谢元灼看清字条上的内容,眉宇中的愧疚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喜悦,原本紧锁的眉头也瞬间舒展。
纸条上娟秀的字迹牵动着谢元灼的心:‘听说白先生的女儿住进了王府,你还特意给了她一块蛋糕?王爷是喜欢那女子吗?那女子漂亮吗?日后王府是不是要添一位王妃了。’
谢元灼虽然还没娶妻,但平日里常柏那家伙在他耳朵边唠唠叨叨地,他也听了不老少。
常柏说过,他若是在外面和哪家娘子多说几句话,回到家,他家娘子必得要阴阳怪气地问问,是不是喜欢那家娘子,要不要带回来做个妾室什么的。
娘子越是那么说,越是证明她心里有自己,那是叫……
谢元灼想了许久才想到常柏说的那个词:吃醋。
他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眼睛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蜜意。
吃醋?
姜姑娘这是在吃醋吗?
若是按照常柏的理论,肯吃醋证明她心中有他,在乎他。
谢元灼心里欢喜得很,一时之间竟也忘记追问姜停鸢是如何得知白姑娘存在的,只忙着回信解释:白先生的确有心想让白姑娘在王府内寻个夫婿,我瞧着常青与白姑娘十分相配,姜姑娘觉得如何?
这边姜停鸢正捂着脸,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能想出自己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