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灼嗤笑,反唇相讥:“苏皖达实,我用恶招?那你派人暗夜偷袭入我城中,又是什么上得台面的招数吗?”
苏皖达实毕竟不是完完全全胡人血统,他学过兵法,知道兵者,多行诡道。
可这些理论胡人可不认。
从前没人说也就算了,现在谢元灼当着这么多胡人的面嘲讽苏皖达实偷袭的招数不上台面,顿时引得胡人们对苏皖达实侧目而视,眼里都是不屑。
一时之间,苏皖达实只觉自己如坐针毡,连带着马都变得躁动起来。
“少废话!”苏皖达实怒斥,“快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一日之内就能踏平天守关。”
谢元灼不屑:“苏皖达实,你还是少吹牛吧。一日踏平天守关?你若是有那本事,怎么会在天守关外困了这么久?”
苏皖达实被当众打脸,气得直喘粗气,却不知该如何回怼谢元灼。
毕竟,他说得都是事实。
“这样吧。”谢元灼在城门上不紧不慢地左右踱步,“你不是想带回那些胡人伤兵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谢元灼拔出长剑,剑锋直对苏皖达实:“从明日起,连续八日的这个时候,你我在城门下单刀单枪地来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便放十个胡人伤兵回去。若是你输了,我就杀十个。直到我手中伤兵被你接走,或者被我杀完为止。如何?”
闻言,别说是苏皖达实,就连常青都是一颤,下意识上前:“王爷……”
谢元灼一记眼刀落过去,逼退常青。
他继续看向苏皖达实:“怎么样?苏皖达实,你敢不敢应战?”
苏皖达实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只觉头发都竖起了好几根。
谢元灼当众用胡人伤兵下了战书,苏皖达实就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若是他此刻退却了,日后还怎么统领这些兵?
想着,苏皖达实提高声音:“好!我答应你便是。”
谢元灼高声应了句好:“那就明日此时,我们不见不散。”
说罢,他嘴角勾起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冷冽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