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寒枝把头发散开,她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没了,可唇瓣仍旧殷红。
她眼神有些迷离:“我还有三四个月就十八岁了。”
罗寒枝起身:“在我老家,好多姑娘十六七岁都生孩子了。”
段洺毅抿嘴笑笑,他坐到罗寒枝旁边。
他端起酒杯,慢慢喝起来:“这个酒,是我从法国一个百年酒庄挑的,叫人托运回国,全世界只有十二支,我有八支,还有两支在博物馆收藏。”
罗寒枝莞尔一笑,显得可爱又知性:“那我今天,喝了你两瓶,岂不是暴殄天物?抱歉啊,我确实不懂,真是辜负这么好的酒了。”
她说完,把最后的酒一饮而尽。
“偏偏我这个人,不爱珍惜好东西。我,是人,我是来驾驭的。再好的东西,都是为人服务,而不是人被它驯服。”
罗寒枝说这句话,让段洺毅对她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
就这样的女人,她虽然没有上过学,出生也不好。
但是她有自己的脑子,也有一定的思想。
比起很多没脑子乱说话的人,段洺毅坐在她旁边:“是,这些酒能被你吃,不算浪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