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妈妈了,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失去爸爸。
举目无亲,是个能夺命伤心的词。
半小时后,段晋洲把车子停在罗寒枝家外面的小区,姜亚楠却迟迟没有下车。
她坐在副驾驶出神,碎发被风吹得飘散,她却浑然不知,双手捧着的奶茶,也凉了。
“走,下车。”段晋洲在她有些发红的耳朵上捏了捏,“怎么还发呆?”
姜亚楠回过神来,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安全带,像一只小白兔似的,眼睛发红,下了车。
段晋洲下车,带她到罗寒枝的家里。
保姆开门。
罗寒枝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几盒颜色光泽和形状都很完美的珍珠,正摆弄着。
姜亚楠进屋就冲过去,把罗寒枝面前装着珍珠的大箱子悉数推到地上。
上百颗珍珠掉到实木地板上,顷刻间,无数清脆声响,像遁入了另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