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有些发抖。
她转过身,侧着,面对这段晋洲。
虽然她看不到他,但她想面对他:“我觉得像做梦一样,我勇敢地跟你领证,跟你一起生活。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刺激最大胆又最心里没底的事了。就像赌博。”
段晋洲认真听着,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中间却有七八厘米的距离。
他又何尝不是在赌?
只不过他确实不在乎输赢。
一开始只是听从爷爷的安排罢了。
毕竟他也输得起。
感情而已。
那时候在他心中,这件事不至于伤心伤肺。
所以他同意,也爽快。
他也不抗拒找个人一起过日子,万一合适呢?
“你爸妈的事,我不了解。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结了婚,并不是不能回你自己的家,你父亲没有不要你,他只是也替自己在考虑。人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他到中年,有他自己的压力和烦恼,有一个人在身边未尝不是好事。但是我也知道,这个人不能是朱美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这辈子,没给人说过这么多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