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向着任何人。
“大哥多心了,我只是想家了,想急着回家而已。”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你连我都不想见,谈何回家?”
“我……”
对上司宴礼暗红的眼眸,司南南心底狠狠一震,不禁想起年幼时,那个总爱带着自己到处玩的兄长。
每次归家时,他总会给她带来玩具:‘南南,瞧,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
‘铛铛,你最爱的零嘴!’
‘怎么又挨罚了,小可怜,大哥给你抄佛经,爹肯定会认出字迹……算了,我故意写丑点。’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过往的画面在脑中飞速回放,每一幕都深刻而清晰。
他是兄长。
是血脉至亲,是天底下最亲近的家人,亦是最不会伤害她的至亲。
可他如今的成就,与她心中的怀疑挤在一起,她就像是被夹在中间,无法进退。
怀疑,又不想怀疑。
相信,又无法完全深信。
她此时的心绪很复杂。
良久,她才声音很轻的解释道:“我急着去边疆找爹爹,这才顾不上寻你,况且,我并不知你就是当今翊王,如何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