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丞相快走几步来到门边,恭敬抱拳一礼道:
“启禀主子,是小主子找过来了!”
“咣当”一声脆响,屋内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低低压抑的倒抽气声。
那种强韧疼痛的声音,让屋外的人听着都替他疼。
单天麟直接推开竹子屋的房门,屋内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奢华的摆件,只有竹制品的清爽。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尽毁的老人半倚在床上,没有焦距的眼眸希冀地盯着门扉。
苗夫人三两步进屋,动作熟练地拿起门后的扫帚,收拾干净床边散落一地的碎瓷片。
显然,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单天麟鼻头莫名泛酸,一颗心如同被人捅刀子般,疼痛难忍。
男人似有所感,艰难抬起手臂。
苏诺曦拉着发愣的单天麟,三两步走到床边,把单天麟的手晒进老人烧伤干枯的手里。
老人试图用力,想握紧单天麟的手,却因为指关节灵活度不够,尝试几次都做不到。
两滴汗顺着老人的额角滑落,那种无力感充斥老人全身,喉咙呼哧呼哧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单天麟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单臂将老人抱紧。
那种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从他俩双手接触的那一刻,单天麟就能确认无误。
许是多年夙愿得以实现,老人太过激动,血压蹭蹭飙升。
苏诺曦的医疗系统立即响起“嘀嘀嘀”的提示音。
“不好!”
苏诺曦忙从医疗系统购买降压药,拍了拍单天麟的肩膀道:
“快松开,把这粒药给他服下。”
单天麟此时才神志回笼,忙松开老人,把药送进他嘴里。
苗丞相和夫人老泪纵横,抬手一次次抹去泪水。
布局二十多年,等到了,他们终于等到拨开明月见月明了。
单天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父子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
经过最初的激动,大家都平静下来,围床而坐,说起二十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