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葛亮慌乱摇头，拼命想解释什么，沐羌滑却没有兴趣听他解释。

沐羌滑直起腰，摆手道：

“审，今夜，他若不说实话，就一直审下去。”

说完，沐羌滑回到座位，看葛亮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

沐羌滑那里可没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

四年前，如果没有葛亮的背叛，他沐羌滑的女儿应该已经嫁给了国公府的三少爷。

如今，怕是外孙都满地跑了。

还有与沐羌滑恩爱一生，替沐羌滑挡刀失去生育能力的夫人，不应该承受……

沐羌滑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他担心继续想起那些往事，他会失去理智，直接带兵冲进京城。

“呼……”

沐羌滑深呼吸，再深呼吸。

冷静，实力不够，就不能拿万千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事到如今，沐羌滑已经不指望葛亮说出他身后之人，审讯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葛亮的骨气，才打了不到十鞭，葛亮就受不了疼痛嘶吼起来：

“饶命，将军饶命啊，是皇上指使下官这样做的，下官只不过一名小小副将，没办法与皇上掰手腕，求将军饶命啊！”

沐羌滑噌一下站了起来，几步上前一把夺过行刑官手里带着倒刺，泡过盐水的软鞭，“啪啪啪”就是好几鞭：

“好你个葛亮，临死还不忘攀咬他人，皇上岂是尔等能随意攀咬的？”

葛亮被打得吱哇乱叫，大脑早已因疼痛和呼喊时的缺氧混乱一片。

早已忘记招供出单南初，他会比现在死得更惨。

所有人的目光成功被沐羌滑牵制，两个半时辰过去，愣是没有人想起营帐内还有一个受重伤的高公公。

手术结束，高公公被转移到医疗系统的重症监护病房。

他依旧被绳索固定在床上，眼睛被厚厚的，不透光的眼罩遮挡，保证他就算醒来也判断不了身在何处。

苏诺曦脱掉手术服，闪身进入浴室打理干净自己，闪身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