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无表情,如同提线木偶,对下人的禀报无动于衷。
单南初穿戴整齐披上斗篷,不顾脸上脱痂的疤痕印子,亲自带人拦截苏诺曦的软轿。
贵妃气得腿脚发软,忍无可忍,掰断了自己保养得宜的长指甲,猩红双眼暴喝:
“愚蠢,不是皇室血脉,果然蠢笨如猪,大皇子妃一直等着有人接盘,她倒好,直接给人家送上门去。
只要想到她是从本妃肚子里爬出来的,本妃就恨不能掐死她。”
贵妃咬牙切齿,她的奶娘一把抱住贵妃,用手绢裹住贵妃流血的手指甲,心疼道: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那孩子不是你的错,全都是被逼无奈,早知道宫中这般不堪,当初选秀,老奴说什么都要和家主抗争到底,呜呜呜……”
“嬷嬷……呜呜呜……”
贵妃和奶娘抱头痛哭,好一阵才振作精神,在奶娘的伺候下洗漱干净,换上华丽的宫装,包扎好手指坐上软轿,急吼吼往大殿而去。
不管永乐公主是不是皇上的骨肉,那孩子都是从贵妃肚子里爬出来的。
不管做错什么事,都需要她这个当母亲的擦屁股。
贵妃闭了闭眼,全身上下都透着疲惫,如果她的生命不与家族兴衰联系在一起,她真的很想放下一切,重新投胎。
尽管苏诺曦的软轿走得很快,还是在出内庭的时候,被澹台黎夏挡住去路。
“安平公主别来无恙?”
澹台黎夏从软轿上下来,情绪不达眼底道:
“安平公主负责皇宫除夕宫宴的准备,这个时候不忙着查缺补漏,急吼吼出宫做什么?”
苏诺曦稳坐软轿之中,用力闭了闭眼睛,真是越不想麻烦,麻烦越是形影不离。
“听闻公主进宫跟了皇上,恭喜恭喜呀!”
苏诺曦声音温润,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扎在澹台黎夏心窝。
“你!”
澹台黎夏指着轿撵,眼眶猩红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不容易把火气压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