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单天麟,语气不善道:
“朕生病这几日,听闻你打开了云王府和玉瑾公主府的大门住了进去,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单天麟不卑不亢,回答十分坦然。
单南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震怒道:
“大胆,你可知那两处府邸乃是南辰国禁忌,擅闯者死?来人,传大理寺……”
“父皇。”
单天麟不紧不慢打断道:“玉瑾姑姑的女儿和外孙女回来了,难道让她们住客栈?”
“谁回来了?”
单南初猛地从坐榻上站起来,带翻了新上的茶盏,又是“哐当”一声脆响。
王公公闭了闭眼睛,亲自悄无声息弯腰收拾。
单南初似乎对这一切浑然未觉,依旧询问玉瑾公主的后人在哪儿?为何不进宫面圣?
然而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单南初摸了摸脸上涂满药膏,已经结痂的皮疹缓缓坐回皇位道:
“既然玉瑾姑姑的后人回来,那就请他们除夕宫宴进宫,普天同庆。”
说完,单南初脸红心跳,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恨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往玉瑾公主府送。
屏风外的朝臣只听单南初,“吧啦吧啦”赏赐好些国库珍宝,件件价值连城,一个个朝臣心思各异。
单天麟眸色渐冷,他猜测之事已经渐渐浮出水面,只需一两件事儿便可直接印证。
最终,单南初因玉瑾公主府邸之事,连云王府的罪都没有问,直接摆手让众人退下。
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愉悦。
走出宫门,众位大臣还有些恍惚,大皇子占用云王府之事就这样不提了?
回到寝殿,单南初才寻回自己的理智,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大好的,收拾单天麟的机会,被玉瑾公主府之事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