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曦笑得眉眼弯弯,她怎么可能跑呢?
本来需要路引、身份牌和盖有两国皇帝印信的信函,才能进入的南辰国边境,现在可以什么都不用。
苏诺曦别提有多高兴,绝对会乖得不能再乖。
赵胖墩狐疑地看向苏诺曦,心底滑过疑虑:
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押运犯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被流放,还能这么高兴的。
苏诺曦对赵胖墩和宋八斤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通常情况下,官兵面对他们这种流放之人,都会大肆搜罗一番,从犯人身上刮下一层油。
可是,宋八斤和赵胖墩什么都没做,发现自己身上有钱,也没有露出贪婪的眼神,委实太难得。
苏诺曦摸着下巴思索,要不要把这两人招安呢?
嗯,再观察观察,若是得用,就不要放过,嘻嘻!
高小四回来,看到被流放的四十六人全都没了脚镣,劈头盖脸对押解之人就是一顿臭骂。
糙话一句接着一句,不带重样的,苏诺曦第一次领略男人骂街,真心叹为观止。
等高小四骂累了,宋八斤才将铜板指引之事说了一遍,还把错误全往自己身上揽。
赵胖墩有些过意不去,把自己的错误也说了一遍,和宋八斤争抢起了处罚。
被流放的人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别人都争抢功劳,这两人怎么争抢过失呢?
高小四刚解了痒痒粉的毒,全身上下被挠破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听两人争吵更是烦躁不已,爆喝道:
“够了,既然脚镣都打开了,就抓紧时间上路,今日多赶一倍的路程。”
众人:“……”
宋八斤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太阳西斜。
无论被流放的众人,还是官兵全都相互搀扶,机械地迈着脚步,脚疼到怀疑人生。
当然,不包括苏诺曦,当初沐羌滑对她的训练,比这个辛苦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