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哈哈哈!”
耗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得意道:“若非逼急了,谁也不会傻到卖这么好的庄子,古夫人求助古家主。
然而,古家在全国各地的生意都被我们关氏一族冲击,压根拿不出这么多银钱,属下趁机敲竹杠,几乎以半价拿下。”
说着,耗子又从衣袖中摸出厚厚一叠卷宗道:
“我们半价购买庄子,都便宜古夫人了。十五年前,古夫人为了得到这三座庄子,用了各种腌臜手段,逼迫庄子主人。
最后,一文钱没花,从主人手里夺取庄子,几乎让这家人灭了九族,这是属下的调查记录,请主子过目。”
苏诺曦将地契、房契和红契,借着衣袖的掩护放入空间书房,接过耗子的调查记录,以及各种证据道:
“这些你从什么地方收集到的?三座庄子的前主人,可还有后人在世?”
耗子指着笔记道:“有些是当年官府的卷宗,有些是邻里之间的证词。
属下找到了以前县衙的郝师爷,此人为人正直,看不得欺凌之事,偷偷藏下了本应该销毁的证据。
当年庄子的前主人姓郑,事发时家中还有两个不满两岁的孙儿,被郝师爷救了下来。”
“郝师爷和那两个孩子近况如何?”
苏诺曦浏览卷宗,全身散发着低气压,语气听不出情绪,耗子却明显感觉到她在生气,非常生气。
耗子收敛笑容道:“郝师爷因此事牵连,丢了衙门的工作,此后每日靠替人写信和书画为生。
她的夫人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不得已替人浆洗衣服,临产前滑到难产,大出血没了。
至此,郝师爷又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属下到郝家时,可以说一贫如洗。”
苏诺曦同样将卷宗放入空间道:“我担心古夫人气不过狗急跳墙寻你麻烦,你最近不要出大石村地界。
你写封信附上信物,我差人去郝师爷家,接他们全家去庄子上,我正巧缺一位打理庄子的庄头。”
耗子犹豫道:“主子,郝师爷此人颇有风骨,三个孩子也教育得极好,识文断字,书画一绝,怕是不会签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