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一愣,说得好有道理,他简直无言以对,又好像哪里不对。
所有人都有些愣神,苏诺曦眼神扫视众人道:
“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早晚要回家看一看爷爷奶奶。
再说了,我是个姑娘,长时间离开家总归不好,这些时日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来日方长,我们还是朋友,就算以后我来不了这里,你们也能去看我对不对?”
众将士面面相觑,姑娘说得好有道理,纵使有一千一万个不舍,将士们还是起身让开一条宽敞的路。
骡车缓缓前进,被炸伤复原的将士送上一头几百斤的成年野猪道:
“姑娘,山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打了一头野猪,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谢谢!”
苏诺曦眼眶湿润,自从秘密军队驻扎这里,山里的猎物几乎被他们打绝种了。
这头野猪应该早就被他们圈起来,一直准备送给自己的。
“姐姐,这是我编的,给姐姐玩儿,谢谢姐姐救我爷爷。”
李铁匠八岁的小孙女,哭着从车厢窗户扔进一对草编蚱蜢。
苏诺曦眼泪终于止不住决堤而下,骡车走得很慢,送礼物的人络绎不绝。
本只有几辆马车出行,结果为了装礼物,顾顺等人又给他们多增加好几辆。
沐羌滑端端正正坐在骡车内,隐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眼周的卧蚕红得像辣椒,鼻翼有些潮湿。
丹草扒着窗框哭成泪人,他好舍不得这里,没有阴谋算计,叔叔们都很好。
除了每天训练,做各种工作,闲暇之余会带他下河摸鱼,上山打柴。
几位军医会毫不吝啬,把医术交给丹草,告诉丹草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嘤嘤嘤……
单大哥说好的要照顾乐欣姐姐一辈子,他们两人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要拆散他们这么恩爱的两个人?
丹草放下车帘,扑进沐羌滑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叔叔,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