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小型熔炉爆炸,滚烫的铁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快滚……在地上滚……”

苏诺曦扯着嗓子大吼,至远处飞掠而来。

沐羌滑教她的轻功用到极致,夺下护卫砍刀,飞起砍下一根芭蕉扇般的树杈。

飞掠至火场,带头朝着刚燃起的火苗一下下捶打。

被铁水灼伤的工匠和侍卫,条件反射地听从苏诺曦的话,就地翻滚起来。

高铁头一路狂奔,脱下自己衣服,一把捂住哭喊着拍打身上火苗的小士兵。

单天麟凌空而上,站在高大的树杈上,运足浑厚的内力道:

“大家就地取材,像关姑娘那样,一队扑灭熔炉,二队自西向东横向灭火,三队自东往西与二队汇合,四队……”

唰唰唰……

几千名将士立即分为几组四散开来,啪啪啪照着火苗一阵猛拍。

一炷香后,燃炉边和四周山林地带的火苗全部熄灭。

为保险起见,所有士兵围成圈,拿铲子翻了一遍土,用底层泥土覆盖上放焦黑植物,阻断所有火源。

苏诺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向树梢上的单天麟。

专业的正规军就是不一样,不像她指挥关家村人,每次都要扯着嗓子呐喊:

“乡亲们……谁谁谁……做啥啥啥……”

事态渐渐平息,四周全是痛苦的哀嚎,很多工匠和士兵忍受不了疼痛的折磨,苦苦哀求军医:

“求你了……给我来个痛快吧,治不了的……嗷嗷嗷……疼死我了……嗷嗷嗷……”

“快给我们个痛快吧,呜呜呜……治不了的……呜呜呜……”

几名军医看着受伤将士无从下手,眼泪在眼眶中翻滚,无比痛恨他们的无能为力。

单天麟负手而立,看着他一手训练的士兵,牙关紧咬,指甲嵌进肉里,心疼地闭上眼睛。

这么多年战场历练,他知道,将士们说的都是事实,这样的伤势会加速伤口化脓,治疗只会加剧大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