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别这样,揍他一顿只能出一时之气,他有本事拿这些银两,不一定有本事花,咱们且拭目以待。”
廖祭酒的怒气莫名被苏诺曦一句话治愈,松开秦师爷的衣领,笑得一脸算计,挥手扯着嗓音大声道:
“走,咱们交了五百两的进城费,去陇西郡县衙报备一下,不能让县令大人蒙在鼓里。”
秦师爷:“……”
卧槽,老头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吼这么大声,怕天下的人不知道呢?
三天后,关里正一行站在陇西郡县衙外一脸迷茫。
众人以为廖祭酒只是说说而已,在城门那儿吼出来出口气也就罢了,还真的来县衙闹事吗?
关里正拦住廖祭酒小声劝道:“老哥哥,鄙人知道您老有些本事,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咱无权无势,就算在城门那儿破财消灾了,再说了,交出去的银钱,也并非我关家村的。”
“屁话。”廖祭酒哀其不争道:“不管银钱从什么地方来的,进了关家村众人腰包,那就是关家村的东西。
谁想轻易拿走,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肚皮够不够大,能不能吃下。”
“山……山长?”
中年男人行至廖祭酒身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廖祭酒转身,看见男人眸光一亮:“呀,汤小子,老夫正准备寻你呢?你这是心灵感应,感知到老夫在县衙门外,才匆匆迎出来的吗?”
汤伟满头问号,讪讪道:“先生还是这般幽默风趣,学生办案回县衙,见先生到此未能远迎,还望先生海涵。”
去你的县衙坐一坐,老夫要好好说道说道。
“先生请。”
汤伟恭敬躬身邀请,面上的敬重半点不掺假。
关家村众人目瞪口呆,关里正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县衙,还真是说进就能进的?
“愣着做甚,快跟上啊!”廖祭酒背着手转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