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田婆子竹棍猛地甩在地上,咆哮得唾沫横飞:“哪儿来的一群穷酸,为何挡着老娘教训下人?”
马老太猛然转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田婆子怒喝:“看清楚,谁是你家下人?
这是我家孙儿,送来纸扎铺子当学徒,才三个月就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还没让你赔银子呢!”
“哎呦喂!”田婆子气乐了,竹条指着马老太道:“好你个老太太,说话要讲求证据,这个人我们家五两银子买了。
是你孙子又如何?白纸黑字写着买卖契约,他是我们家奴隶,就算打杀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马老太一哽,抚着心口直直往后倒,苏诺曦一把扶住她,眼神冷厉道:
“空口无凭,把你的契约拿出来看看,谁把关子森卖给你的,有没有去官府备案取得红契?”
田婆子心口一突,顿了顿道:“有没有去官府换红契有什么关系?
人,我们家已经买了,卖身契已经签了,关子森就是我们家的奴隶,在哪儿都要讲求一个‘理’字。”
苏诺曦点头赞同道:“确实,那就请拿出关子森的卖身契,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把他给卖了。”
别看苏诺曦面上镇定自若,心里慌得一批,拜托,系统你的时间是不是走得比平时快?
马老太泪眼婆娑,不知苏诺曦心里的焦急,不住点头:
“对,把卖身契拿出来,我家孙女识字,让她看看,我家大江是子森的亲爹,岂会做出卖亲生骨肉之事?”
关大湖用自己的外袍包裹好关子森,冷冷道:“我大哥平时做事确实有些不靠谱,但是对儿子的心,绝对没得说。
之前,他还借印子钱给儿子交学徒费,岂能因五两银子便把儿子给卖了?”
苏诺曦恍然,原来关大江向赌坊借钱,是为了这个做学徒的儿子。
那么,关大河借钱又是为了什么?
“叮,倒计时十分钟。”
卧槽!
苏诺曦当机立断:“奶,大湖叔,我们走,送子森去医馆,明日去县衙报官。
我就不信了,朗朗乾坤,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话落,苏诺曦作势就要离开,关大湖和马老太不折不扣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