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谭钧起身走到衣柜前随意拿出一套休闲装穿上,下楼打车前往医院。
二十分钟后,谭钧出现在岑母病房门外。
他抬手正准备敲门,病房内传出岑母和岑语的对话声。
岑母语气颇为严肃,一听就是在生气。
“你跟别人没办法开口,跟妈也不方便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岑母话落,岑语沉默。
谭钧抬眼往门缝里看去,岑语背对着他坐着,纤细的背影此刻看起来莫名孤寂落寞。
岑母自言自语说了半天话,岑语始终不发一言。
岑母瞪她一眼,脸色越发的难看,“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年纪轻轻,执拗的要命,我要是谭钧,我估计都忍受不到你现在。”
岑母说这些话原本就是想刺激下岑语,让她跟自己说实话。
谁知,她前脚刚说完,后脚岑语紧抿着的唇角开口,“您看,连您都说了受不了我,他肯定有一天也会受不了。”
岑母,“……”
岑母被岑语的话气得不轻,深吸了一口气,既心疼又恼怒的伸手在她手臂上打了一巴掌,“姑娘家,你就不能柔和些?”
岑语,“……”
岑母瞧着岑语倔强的性子抹眼泪,“都怪我,是我跟你爸拖累了你,我们俩没出车祸之前你多开朗的性子啊,那个时候还总爱撒娇……”
岑母说着,泪如雨下。
岑语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没作声,伸手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岑母接过纸巾,哭着瞪她,“你要是真心疼我,你就跟谭钧和好,好好过日子。”
岑语眉心突突的跳,抬手捏了捏,“妈,我去买瓶水。”
岑母,“去买什么水?这儿有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就是嫌我烦,难怪人都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活着就是孩子们的累赘。”
岑母边哭边哽咽,岑语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谭钧在门外看着,瞧见岑语手足无措的样子,薄唇忽然勾了勾,伸手推门而入,潇洒迈步,假装是刚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