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萱话落，卧室里顿时安静如斯。

纪堪坐在床上抬头看她，钟萱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不见半分慌张，“纪总不会对我还没腻吧？”

纪堪抬头看她，“钟萱，想断了关系，就大大方方说，激将法对我没用。”

说完，纪堪起身，迈步走到钟萱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你应该感到高兴，我今晚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然，以我多疑的毛病，查不到你的底细，十有八九会直接把你弄死也说不定。”

钟萱站着不动，汲气，“那我真是幸运。”

纪堪冷眼瞥向她，没再吭声，阔步离开。

眼看纪堪就要走出房门，钟萱忽然转身开口，“纪堪。”

纪堪止步回头，“做什么？”

钟萱，“你以前有没有救过什么人？”

纪堪满脸嘲讽，“你要问我杀过什么人，我或许还能记得，救过什么人？你看我像是会救人的人？”

钟萱，“……”

纪堪话落，提步离开，咣当一声关上房门。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钟萱跌坐在了床上，平放在腿上的手收紧，心里五味杂陈。

在她对人生毫无希望的那些日子里，年少的纪堪无疑就是一束光。

她曾经以为，她只要努力，只要站的够高，只要够优秀，她就能够得到那束光。

可事实证明，她追上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光。

钟萱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在她印象里，纪堪是个人渣。

但她对他做的那些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钟萱抬手捏了捏眉心，向后躺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呢喃，“算了，别想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关系了。”

年三十的晚上，简宁和傅瑾衍回了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