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钟琪说话的声音，“姐。”

钟萱跟钟琪认识二十年有余，第一次对钟琪的存在并不厌恶，甚至有些庆幸。

“我在。”钟萱应声。

钟琪，“姐，冯姨来了。”

钟萱被纪堪摁在头顶的手血液循环慢，有些发麻，红唇动了动，“纪总，你就算欲求不满，也得分场合不是？”

纪堪剔看向钟萱，盯着她看了会儿，松开手往双人床走去，嗓音磁性，“我今晚睡这。”

钟萱斜看他一眼，揉着发麻的手腕走出门外，没接话。

钟萱打开房门正准备出门，钟琪站在门外踮着脚尖往里看。

钟萱冷眼看向她，将她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

钟琪发现钟萱在看她，热切的眼神收了收，轻哼，“纪总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钟萱反手带上房门，没理她，径直走到家政冯姨跟前。

“冯姨，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

冯姨在钟萱这里做家政好几年了，知道钟萱面冷心热，笑着回应，“没事，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钟萱笑笑，拿出手机给冯姨转了单次的钱过去。

冯姨听到兜里手机响，掏出来看了一眼，见钟萱给她转了平日里两倍的钱，忙吵着要退回。

“呀，钟律师，你怎么给我转这么多，这不行的，用不了这么多。”

冯姨年纪大了，手忙脚乱的按退还，钟萱上前按住她的手，“好了，冯姨，我给你多少你就拿着，这么晚叫你过来，我原本心里就过意不去，你要是再不收钱，那我下次还怎么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钟萱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冯姨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趁着钟琪不注意，压低声音问钟萱，“她怎么还没走？”

钟萱坐在单人沙发里看手机，红唇挑开，“赖上了。”

冯姨撇嘴，“作孽。”

钟萱莞尔，没作声。

话落后，冯姨继续做家务，钟萱摆弄手机给简宁发微信。

——你能不能把纪堪那个精神病从我这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