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在门外怔了几秒,看着谭钧站在玄关处蹬掉脚上的皮鞋换上拖鞋,紧跟在他身后进门。
谭钧换完拖鞋,往里走了两步,把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转过头看向岑语,语气懒散风流,“晚上留下?”
岑语站在不动,垂在身侧的手尖摸到了西服裤兜里硬邦邦的结婚证,烫的她指尖发热。
见岑语不作声,谭钧轻嗤了一声,身子一斜,坐在了沙发上,前倾着身子摸茶几上的烟盒,“听老家伙说,你以前念大学的时候追求你的人挺多的。”
岑语抿唇,“一般。”
谭钧瞧出岑语的拘束,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站着做什么?来,坐下聊。”
岑语闻言,迈不走到谭钧身旁落座。
岑语坐下后,谭钧也没急不可耐的动手动脚,而是咬着一根烟点燃,慢条斯理的抽,抽了两口,偏过头看向岑语,“念大学的时候,你就没谈过男朋友?”
如果没见过岑语摘下眼镜的样子,谭钧肯定会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像岑语这样的老古板,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但是在看过她摘下眼镜的样子后,谭钧的想法就不一样了,这样反差感极强的女人,越是能撩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连他这种情场上的浪子都有这种想法,更何况是其他人。
谭钧话落,岑语回看他,不卑不亢,就像是在谈论工作,“谈过。”
谭钧闻言,嘴角叼着的烟颤了下,“谈过?”
岑语,“谈过,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学长。”
谭钧眼睛半眯,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里面写满了危险。
不过,这种眼神仅维持了数秒,转瞬即逝,等岑语回过神来,那抹危险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谭钧脸上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取下薄唇间的烟夹在指间弹烟灰,“谈了几年?”
岑语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掐入掌心,“六年。”
谭钧观察到岑语手下的小动作,夹在指间的烟瞬时断裂成了两截。
岑语汲气。
谭钧忽地一笑,“这烟质量不好,弹个烟灰都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