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方老五准备站起身时，坐在对面的人才微微抬头看向他，但是又很快低了下去，声音小小的，“我叫杨晓娟，十六岁，有三个哥哥，初中毕业......”

“婶子不是说你十八岁吗？”

杨晓娟摇摇头，“不是！”

这下轮到方老五不说话了，他二十岁，而且是大月份的，按照他们的习俗都二十一了，人家才十六岁，和他小妹一般大，还是个小姑娘呢，他没敢肖想，也觉得占人家便宜了。

场面又陷入了安静，这时战秋月走了进来，喊方老五，“五弟，谈得怎么样了？要是不合适咱就回去吧？”

方老五点点头，站起身要跟她走。

见他们要走，杨晓娟也站起身，紧张的掰着手指，迈开脚步慢慢的跟着往外走。

在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方老五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她那也看着他的目光。

“这是谈得怎么样了？”张麻子走近了些，目光在方老五和杨晓娟身上打量一下。

方老五低声道，“张婶，不合适，我都快二十一了，她才十六岁，跟家里的小妹一样大。”

“不是十六，是十八，就算十六，这差个一、两岁其实也没什么呀？”赖二梅听到他的话，凑过来解释道，又越过他看向身后的闺女，知道是她告诉他自己十六岁，瞪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这小个几岁也是正常的呀，再说晓娟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呢？”张麻子说着也看向杨晓娟，“晓娟啊，他大你几岁，你介意不？”

杨晓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欸，这孩子话都不会说！”张麻子也不明白她的意思，看见战秋月已经带着方老五继续往前走，她跟杨春来和赖二梅说了两句话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