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觉得如果从前她知道了，她会怎样？”

江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以她的性子，必定会经常关照晓柔，时刻在意，甚至豁出命去保护……”

是啊，她应该想到的，颜时微在误会林晓柔的情况之下，都能义无反顾地保护林晓柔，如果知道真相，只怕会豁出命去。傅荣毅，从未肯放过她，要知道她背叛，后果她不敢想。

“说起来，都怨我。”江芷凄然一笑，“如果傅荣毅知道我跟林辰生了女儿，以傅荣毅暴戾的性子，只怕晓柔早就没命了。这些年，难为你们了，兄妹不敢相认。都是因为我……”

傅初霁扶稳江芷，“妈，你别这样说。当年如果我没有回傅家，你早就跟林叔叔结婚，去了英国，晓柔也会在英国读书，远离这里的是非。是我害了你们。让你们这么多年无法团聚，甚至不敢见面，林叔叔断了腿，至今还在英国疗养。都是被我连累。”

傅初霁看似平静的眼里，略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妈，当年，你不该生下我。”

江芷摇摇头，“初霁，千万不要这样说，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你。你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儿子，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她伸手，轻轻抚上傅初霁的肩膀，“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