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资料拿稳，伸手递给段子瑞，什么都没说，开口问好不好，毫无意义，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好？

“取保候审的事，我会想办法尽快。”段子瑞看着凌玥的表情，揣摩着她的心思，“我找过人，也打过招呼。”

“嗯。”凌玥没有抬眼，只应了一声。

“玥玥，你奶奶突然过世，你节哀。”段子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想凌玥之所以回到凌家，大约也是为了她的奶奶。如今回来没多久，她的奶奶却不在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凌玥绝美的容颜，她眼眶并没有哭肿，他想，眼下这个时候，她必定忍到了极限。

“嗯，我至今没有见到奶奶最后一面。”凌玥语气极轻。

之前，段子瑞在看守所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但很多细节不清楚。当时也来不及问穆北辰。

“穆北辰深夜探望你的奶奶，他说了什么？你知道吗？”段子瑞问。

凌玥摇摇头。

“他中途遇到凌茜茜，说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段子瑞又问。

凌玥点点头。

段子瑞蹙眉，“点头是知道？”

“不知道。”凌玥回答。

段子瑞，“……”

他突然不敢再继续追问，因为他不知道凌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始至终，凌玥不曾表态。奶奶是凌玥最亲近的人，眼下穆北辰却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