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声飘了过来:
“阿宴……”
我转身看去,是阮馥!
标准尺寸的病号服像个麻袋一样套在阮馥身上。
没了合身礼服和妆造的支撑,她显得瘦弱异常,脸色也不太好。
缓步走过来时步子都迈得小而飘,唇色白的近乎透明。
厉重宴听到声音,回头看见阮馥。
英俊的眉峰当即皱起来,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态度冷淡得仿佛拒人千里的冰川:
“有事?”
阮馥就像没看出厉重宴的抗拒一般,执意靠近。
但很快被一旁的孟时挡住:
“阮小姐,你怎么又出来了?医嘱说了,你最好不要随便下床走动,来,我先送你回病房吧。”
阮馥扒着孟时的衣服,痴痴的看向他身后的厉重宴:
“不,先别赶我走……我求你,你让我和阿宴聊聊好么?我不想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毕竟我们已经是订过婚的情侣了。”
她声音颤抖,像划过水面却激不起涟漪的轻风般微弱。
明明眼眶通红,已经有晶莹的眼泪在里面打转。
我在一旁看得咋舌,什么叫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个阮馥本就长得很美,再加上这一番操作,我看得都心疼。
可厉重宴始终偏着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我身上,和我遥遥对视。
一副不愿给阮馥任何回应的冷漠态度。
阮馥顺着厉重宴的视线看到了我。
她要是不傻,就该快猜出了厉重宴生疏她的原因。
此刻孟时也发现了我和谢锦秋,他尴尬得直挠头: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到这么恐怖的地狱开场。”
几秒后,阮馥像是下定决心,绕过孟时来到我身前。
一句话都没有就掏出银行卡,一边把卡往我面前送,一边低声抽泣着:
“周小姐,你能不能让厉重宴和我说说话,听说你这人视财如命,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让出去,以前你对厉少就是这样,我现在也想买一些时间,让我和阿宴谈谈,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