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到此戛然而止。
厉铎没有否认,那十有八 九是他干的。
不然那个刘医生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动我母亲的药,厉重宴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
和厉铎在一起三年累积出的一丁点情分都随着我母亲进抢救室烟消云散。
我只想着后面怎么将这口气报复回去,却感觉手背一暖。
转头看去,是厉重宴用大掌包住我的手,力道轻重刚好。
他开口:
“抱歉,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会增派看护你母亲的人手,绝不让此类事再发生。”
我皱眉:
“虽然这件事你有责任,但错不在你。”
我平静的看着窗外:
“错的是他们,这笔债,我会为我和我妈一一讨回来的。”
厉重宴沉默半晌才开口:
“他们可不好对付。”
我狐疑转头:
“你调查过我?”
厉重宴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可不是厉铎那种来者不拒的大胃王,我很挑的。再吃之前,了解情况是必要步骤。”
我抿唇不语。
原来他知道我家的种种破事。
比如我的赘婿爹卷走家里的钱财去抱真爱大腿,撇下我和我妈。
比如我妈这个原配被小三当街殴打成重伤,现在还要靠特效药吊命。
比如我有个比我小两岁的同父异母弟弟。
我嘴硬了一句:
“那……那我可不会退钱,交易已经进行了,你就是现在反悔也没用。”
厉重宴盯着我失笑道:
“你可真是掉钱眼里了,我不会反悔。你的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
“报警。”
我沉声道:
“无论是厉铎指使还是姓刘的擅自停药,都差点害死我妈,法治社会救了他们,不然我一定让他们一报还一报。”
“这个自然,只是我说的不是这方面。”
厉重宴把玩着我的手,摩挲着我指腹下的薄茧:
“后面你想做什么?”
我没料想厉重宴问的是这方面,思索片刻才回道:
“上学,我要考进震大,然后用所学的东西开公司,将赘婿爹和厉铎他们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