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方明寸面色难看，目光死死盯着谢文展。

而谢文展却是毫不畏惧的看回去，看着他目光中盛怒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想，母妃这辈子有这么一个人爱她，大抵也是足够了。

“说话！”方明寸因为急切，已经顾不上那些规矩，也顾不上他和谢文展两个人之间表面的和谐。

方明寸眼中蕴含这冰冷怒意，“我在问你，她呢！”

良久，谢文展才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母妃已经死了，在天牢里。”

方明寸的神情便是倏的一变，攥着谢文展衣襟的手指也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谁做的！”

“我做的。”

谢文展声音淡淡的，仿佛再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可也正是这个样子，更加激怒了方明寸，他一巴掌打在谢文展的脸上，将他的头打的偏向一边去，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你怎么敢！她可是你母亲！”

“我知道，但是父皇只给了我这一个选择。而且你应该明白的，她在天牢里面，就算我们想尽了办法，也不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她完完整整的救出来。

更何况，把她救出来又能怎么样？”

谢文展说着擦掉了嘴角的血液，然后抬头看向方明寸的眼睛，死死的看着。

“你要她做逃犯？要她再也不敢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要她一辈子如同过街老鼠一样，缩在最阴暗的地方不见天日？

这样的日子，她根本就受不了吧？

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要留在皇宫当中，不愿意跟你走。你为她做再多也没有用。”

谢文展仰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像是在透过这个笑，告诉方明寸，他对丽贵妃的感情在她眼里有多么的一文不值。

方明寸拳头猛然攥紧，因为用力过猛而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恨不能一拳直接将眼前的人打死，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下这个手。

他猛的松开谢文展的衣襟，因为力道过大，让他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了一下，还好手臂及时撑住，没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