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陈二对不住你们母女。”

陈二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明显的愧疚。

在他看来，楚云熙是楚家的大小姐，就应该过着金樽玉菓的好日子，每天有下人伺候着才对。

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人伺候，还要早起自己做饭，这样天差地别的差距，亦是因为他当年听从了陈氏的话的缘故。

只不过，楚云熙却并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就算没有陈二，还会有张二，李二，赵二。

陈氏想让自己和母亲离开的心思，早就定下了，不管陈二答应不答应，她都不会放过她们。

“陈叔，我之前就和你讲过了，这种话你不必再说。这么多年，你对我和娘是什么态度我都看得到，害我们落到如今这步境地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根本不用自责。”

陈二听着楚云熙的这些话，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不过，楚云熙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陈叔，如果我说，我和娘再过不久就会离开，你会跟着我们走吗？”

陈二一愣，忙问道：“离开！去哪？大小姐，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母亲她这种情况，你自己照顾不来的。”

楚云熙听着陈二这些话，知道他也是关心自己和母亲，所以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身看向他，无比郑重的开口道：“京城。”

陈二想说的其他话被楚云熙这一句给噎了回去。

随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回……楚家吗？”

楚云熙点了点头，完全没有隐瞒。

“那个恶毒的女人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会一样一样的全部都拿回来。”

陈二沉默了。

他想说他能够理解楚云熙想要报复陈氏的心情，也能够理解她说出这些话的想法和意义。

但是，不管怎么说，柳氏现在是个痴傻的，楚云熙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去斗陈氏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精？

更何况，陈氏现在对外已经是楚家唯一的正妻夫人了，除了他们这些老人，哪里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还有一个柳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