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怨毒的盯着许荞安,是她,要不是这个野种,自己也不会落到这幅田地。
既然现在自己难逃一死,那这个小野种也不要想有什么好下场。
桃婶儿把心一横,干脆喊了起来:“许荞安,你就是个野种,我是亲耳听见老夫人和三公子说的,说你是他们从月山上的狼嘴下捡回来的,说你不是许家真正的小姐,你这个野种,生来就是个低贱玩意儿,就算是现在当上了定国侯府的七小姐,你也.....唔唔唔唔唔。”
许天飞扯着一块布堵住了桃婶儿的嘴,满脸冰冷的看着桃婶儿,仿佛他看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许老夫人走出来,站在门边环顾着院子里的人:“桃婶儿胡乱编排主子,胡乱造谣七小姐的身世,即刻乱棍打死,以后再有人敢胡乱造谣,这就是下场,都听到没有。”
所有丫鬟仆从全都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奴才)知道。”
许老夫人看向扯着桃婶儿的护院,冷声呵斥:“拖下去。”
桃婶儿被拖下去了,只是在她经过的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水渍。
因为被堵着嘴,她被杖毙的时候,只能徒劳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远远的传进了喜乐居中。
落在杨箕的耳中,宛如催命魔音,让他两股战战,恨不得当场有个地缝能让他躲起来。
就在这时,他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看着近在眼前的许荞安,原本乖巧温和的小丫头,如今落在他眼里却堪比拎着铁链镰刀的黑白无常。
许荞安面无表情的说:“你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你不能再留在侯府了。”
这一点倒是和许老夫人想的一致。
相比于桃婶儿的歹毒,杨箕就真的是蠢。
可是这样的蠢人,是绝对不能再留在侯府的。
今日因为桃婶儿的几句话,他就敢阳奉阴违,明日要是再被人哄骗,难保会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来。
于是许老夫人立刻就有了决断:“刘婶,罚他杖责三十,然后送去平口县的庄子上。”
平口县和京城有三千里的距离,许家在哪里有很大一片的农田,平日里定国侯府里的粮食,大多都是这个别庄收割的。
去了那里,注定就是去做体力活了,自然和在侯府里的生活不能比。
但是好歹也算是留下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