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好像被吓到了一般,一边把蘸着墨汁的毛笔扔了出去,一边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
如烟站起身:“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孟栖元双手紧握成全,低头看着桌上漆黑一片的纸,不悦的说:“如烟姑娘,孤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孤的书房,也不许动孤的东西。”
那是小丫头亲笔画的画,现在已经被如烟涂上了满满的墨汁。
就只有角落上还看得到两条不怎么平整的线条。
看出孟栖元不悦的情绪,如烟冷笑一声:“要不是你不许我见太子,我需要跑来你这儿吗?还有这幅画,什么东西啊?我三岁时候就比这个画的好了,亏你也当宝贝一样的存着。”
孟栖元猛的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冷:“太子不想见你,你现在赶快离开这里。”
对上孟栖元的双眼,如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好像是被某种野兽盯着,下一瞬间就会被咬断喉咙一般。
如烟抿了抿唇:“你帮我转告太子殿下,我要见他,我......有孕了。”
说完这句话,如烟便一手扶摇,一手摸着肚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孟栖元看了一眼如烟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然后便坐在椅子上,小心捏着衣袖一点点的擦拭着如烟在画上涂的墨渍。
可不管怎么擦,这幅画还是一团漆黑。
孟栖元颓丧的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底已经没有了这些情绪,他仔细的吹干墨渍,把画折好放回到信封中,再仔细的藏了起来。
走出房间,他冷声下令:“今日在院儿里当差的,全部杖责五十。”
半个月后木青回来了。
听到木青汇报的情况之后,阿俭迫不及待的捏着信回了书房,虽然他竭力克制,可轻快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雀跃。
木青疑惑的问:“木言,主子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木言冷脸看着木青:“之前如烟把许小姐给主子的信涂花了。”
木青震惊的张大嘴:“她真是活够了。”
木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另外一边,阿俭回到书房立刻关紧门窗,拆开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