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许正樟自己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不过就是个小乞丐,干点偷鸡摸狗还可以,用枣核打人?想想就不可能。
他猛的转身,看向许天飞:“天飞,是不是你?”
许天飞嫌弃的转开视线:“无聊。”
许正樟又看向许正柏:“大哥,是你吗?”
“你给我闭嘴。”许老太爷突然起身暴呵。
他随手捞起旁边一根烧火棍,直接朝着许正樟走过去:“我看你就是欠揍,我只后悔以前打你打少了,让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长幼不分,是非不辨。”
说着,他直接抡起烧火棍朝着许正樟身上打过去。
许正樟抱头鼠窜:“父亲,父亲,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事情,分明是母亲她容不下我,啊~~父亲,你别~~啊,疼~~~别打了,别打了,啊!”
看着许正樟被追着打的样子,韩祎月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躲了躲,生怕那又粗又硬的烧火棍会不小心落到自己身上。
片刻之后,许正樟和韩祎月被许老太爷亲手从许家赶了出去。
看着眼前干脆利落关上的门,许正樟揉着胳膊,连连倒吸凉气。
胳膊也疼,腿也疼,后背也疼,哎哟,连后腰都疼。
老爷子这是真的下狠手了。
就在这时,韩祎月突然开口:“正樟,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许正樟:“是奇怪,父亲怎么会突然这么对我,肯定是......”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韩祎月不耐烦的打断许正樟的话。
“你不觉得父亲好像能看到吗?”韩祎月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许正樟揉着肩膀:“不能吧,那天咱们都看到父亲满脸血的样子了,而且刚才父亲眼睛上也蒙着黑布。”
“可是他打你的时候......”韩祎月还是心存怀疑。
“别多想了,父亲习武多年,又在战场上待了一辈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着,许正樟拉着韩祎月一瘸一拐的往军营走去。
却没想到,回到军营的时候,沅沅还真的出事了。
把沅沅从雪地里捡起来的时候,她浑身冻的青紫,连哭都已经哭不出来了。
两人把沅沅抱回营帐,包着被子捂了很久,沅沅身上才恢复了一些温度,直到这时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完一场,又喝下药汤之后,沅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刚睡着没一会,韩祎月就发现沅沅浑身发红,俨然已经开始发热了。
她把沅沅抱在怀里,沉声对许正樟说:“全都怪许家,要不是许家那么绝情,沅沅也不会受这个罪,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