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宇皱了皱眉:“这就是祖父说的。”
许正樟却还是一口咬定:“不可能,父亲一向最疼我,他不可能不管我的。”
许天宇眼底却浮现出一抹讥诮:“原来五叔也知道祖父最疼你了。”
“那五叔应该也知道做的事情让祖父多失望了。”
许正樟咬了咬牙:“那就算是那样,他也不可能不管我的,你说,是不是你祖母瞒着父亲让你这么说的。”
许天宇脸色更沉了:“这就是祖父亲口说的,这些东西是祖父让我带给你的,让你以后好自为之。”
许正樟看着放在地上的两个背筐,一筐是卷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另一筐是一些吃的,还有几个药包。
他直接一脚把装着被褥的筐子给踢翻在地,筐子在雪地里滚了两圈,被褥散开,露出了夹在里面的两双鞋。
一双大一点的是许正樟的,另一双小一点还绣了一半花的很明显是韩祎月的。
许天宇看向掉出来的鞋,就在韩祎月和许正樟跟着汪成离开的前一天夜里,他都还看到自己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缝制这双绣花鞋。
许天宇收回视线,看向许正樟,眼底讥讽意味更浓,这个五叔,就连踢筐子都只会选择对自己损失最小的那一个。
对上许天宇的目光,许正樟坚持说:“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相信的,除非你让父亲亲自过来跟我说。”
许天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五叔,就在你们离开许家那一天,祖父被汪成亲手推倒在了柴堆上,弄伤了眼睛,现在正在家里修养,来不了。”
许正樟立刻说:“那我回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这一下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许天风都忍不了了:“五叔,祖父受伤了。”
许正樟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既然父亲受伤来不了,那我就亲自回去问问他。”
竟是一句关心问候都没有。
许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营帐里的韩祎月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她被冻的脸色有些发青,握住许正樟的手问:“咱们现在就回去。”
许天宇深吸一口气:“祖父的意思......”
“许天宇。”韩祎月抬头看向许天宇,她的眼窝深陷,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眼底闪着疯狂的神色。
“这是我们和父亲母亲的事情,你管不着,也不归你管,我倒要问问父亲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不管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女,我倒要问问母亲是不是因为正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要这么逼迫正樟去死。”
许天宇都被气笑了:“五婶,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
要不是沈大将军伤势恢复的特别快,要不是沈大将军提前通过地道离开了月临村,那在韩祎月暴露许家地道入口的时候,许家老小早就被抓起来了。
她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真是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