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随意,更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端起酒杯,黑丝左足踩在了案几上,说:“你说,我听。”
深夜十点半。
崔向东终于把沈老爹、商玉溪、贺天亮以及大哥来电的那些话,全都仔细讲述了一遍。
这段时间内,苑婉芝自己喝了大约半斤白酒,却始终没插嘴。
“明天晚上之前,你找个借口离开大众视线。”
苑婉芝皱眉,仔细考虑良久,说:“就去外面,调查你的云湖小白市场。你不在青山,要比你在要好很多。起码古玉,无法找到你。”
崔向东点头:“行。那我找个旮旯一躲,让谁都找不到。”
“哎,嘴里干渴的要命。”
女人左手放下了酒杯,拿起了小包。
从里面拿出大红色的口红,对着小镜子张嘴,重重地涂了起来。
苑婉芝的车子,悄悄驶出原彩虹镇时,刚好是午夜零点。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
崔向东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就连听听的电话,也是处在关机状态下。
这让午后趴在桌子上想好事的宋有容,有些莫名的心烦意躁。
窗外的天,有些阴沉沉。
工地上的各种大型机械,几乎从动工那一刻起,就以“歇人不歇马”的方式,昼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