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颜清反思出个结果,裴时煜已经把降书看完了,他重新将降书合上:“诸位爱卿看看吧。”
太监总管适时上前把降书拿下来,按位置前后率先递给了颜清。
颜清接过降书一目十行扫过,匈奴王敕满单于愿尊奉大昭为主,每年给大昭进贡牛羊马匹……
匈奴一直以来都是大昭皇帝的心腹大患,时常前来边境劫掠,骚扰百姓,偏又滑不溜手,抢了就跑。
匈奴是游牧民族,部落没有固定居所,故而很难一网打尽,历来只有和谈。在江淮序之前,匈奴从来没有明确投降过,更遑论写降书对大昭俯首称臣。
一时之间颜清不知道是否该赞叹男主的厉害,她不由得想起原书中对男主深入匈奴时的描写:
“那人一身黑色甲胄纵马而来,马蹄踏过尘土,似利刃出鞘,穿过漫天飞舞的黄沙,直抵匈奴王庭。
待黄沙落下,他身后已然是一片尸山血海,在敕满单于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江淮序早已越过重重的草原勇士,将长枪抵在他的脖颈处……
从此那人成了边境各部落挥散不去的噩梦……”
颜清随手把手中的降书递给身后在听见匈奴投降后异常兴奋的大臣。
她眼角余光扫过江淮序带着几分兴味的神色,颜清敛起了眸,缓缓问道:“王爷可是还有事要禀?”
江淮序一怔,有些意外颜清猜出了他还有事没说,但转念一想阿清这般聪慧,能猜出了也不为奇。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清呐……
他收起了面对小皇帝时的不耐烦和凉意,目光专注的看向颜清,原本似笑非笑扬起的唇角也带上了点真切的笑意。
“殿下所言不错,除降书之外确实还有一事,敕满单于送了最受宠的公主前来和亲,想与大昭结百年之好”
“传闻那位阿芙娜公主容色无双,是匈奴的明月,现今已经在随大军回京的路上。”
说到最后江淮序语速放慢,视线颇有些玩味的重新放在了裴时煜身上。
在经过颜清对裴时煜登基时镇压造反诸王的那次血洗,皇室宗亲牵连甚广,无一幸免。